最近西方彭博社报导到,尽管西方国家普遍对俄罗斯采取了严厉的制裁,俄罗斯在4月份的海上原油出口量仍然创下历史新高。根据往期的报道来看,彭博社试图让人们相信一种观点,即“俄罗斯涉嫌欺骗欧佩克+,只在口头上表示愿意减产,但并没有采取实际行动。俄罗斯乘着其他欧佩克+国家正在履行减产的义务的时候,正在增加产量,试图在石油上赚取跟多的利益”。对此俄罗斯联邦政府金融大学和国家能源安全基金专家伊戈尔·尤什科夫认为,彭博社的评估并不完全充分和公正,并一再试图推动这样的观点,以期分裂欧佩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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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OPEC?俄罗斯与OPEC间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欧佩克即OPEC于1960年9月14日年成立,为石油输出国组织(The Organization of the Petroleum Exporting Countries)的简称,是一个政府间国际组织,随着成员国不断进出,目前共有13个成员国。顾名思义,这一组织中所有成员国最大的共同点就是,都是重要的产油国,掌握着大量的石油资源。截至至2019年OPEC国家所探明的石油存量占据全球石油储量的79.1%。
然而即使占有全球石油储量的79.1%,OPEC仍然对国际油价没有绝对的控制权。2016年,国际油价一度跌破30美元/桶,对产油国的经济利益产生了巨大的威胁。这一年12月,欧佩克成员国和以俄罗斯为首的10个非欧佩克产油国在奥地利首都维也纳达成限产协议,以期通过石油减产的方式,来挽回国际油价的颓势,“欧佩克+”自此形成。
西方报道是否属实?俄罗斯海上石油出口为何增加?
西方对俄罗斯如何设法继续增加海上对国际市场的原油出口,同时连续第三个月减产感到惊讶。据彭博社报道,3月和4月,海上运输占俄罗斯原油出口方式的比重持续增长。平均而言,在四周内,截至5月5日的俄罗斯原油的海上出口量每天增加18万桶,达到363万桶,这是自2022年初以来的最高数字。与此同时,俄罗斯宣布从2022年3月起每天减产50万桶,然后从5月起减产,以此作为欧佩克+减产协议的一部分。
在伊戈尔·尤什科夫看来,在俄乌战争的敏感阶段,彭博社报道的动机是分裂欧佩克+并破坏减产协议,因为这符合作为石油买家西方国家的利益。欧佩克+的分裂和协议的破裂意味着每个国家都将最大限度地生产石油,凭借石油的产量获利。在这种情况下,市场将供过于求,石油将变得便宜。
事实上,俄罗斯主要出口到印度、中国和土耳其的原油海上出口增长,并不一定意味着俄罗斯的石油产量保持在同一水平甚至增加。至少有三个因素可以解释俄罗斯如何在减产的情况下增加出口。自今年1月1日起,俄罗斯对德国的管道石油供应已经停止——德国是一个巨大的买家。在2月至3月,俄罗斯对波兰的原油交付也终于停止了。俄罗斯以前能够通过管道运往欧洲的所有东西现在都得采用海运的形式。
既然俄罗斯决定对原油进行减产,那么俄罗斯还能以何种方式增加它的出口量呢?“俄罗斯很有可能正在出售它的原油储备,”尤什科夫说,“俄罗斯石油出口出现了两波问题。第一次发生在去年春天,当时美国宣布对俄罗斯碳氢化合物实施禁运。第二波发生在 2022 年 12 月欧盟禁运之后。在此期间,俄罗斯的石油公司维持石油生产,但并不总是可以出售它。因此,Transneft(俄罗斯大型石油公司)将这些石油保存到石油管道或港口的技术储存设施中。现在储备中的石油刚刚被出售”
还有一种可能性是俄罗斯的的炼油可能减少,导致运输原油的船队过多而没有足够的邮轮来运输石油产品。俄罗斯这样做的理由可能是现在出口更多的原油比石油产品在经济上更有利可图,毕竟长距离海运的成本十分昂贵。
最后,当俄罗斯在2月份宣布将在3月份开始将产量减少到每天50万桶时,这并不意味着产量会立即下降如此之多。通常,产量的减少是渐进的。俄罗斯没有给出达到目标值的具体时间。此外,欧佩克+宣布将从5月开始减产,但没有明确说明成员国要何时达到目标产量。
西方如何打压俄罗斯石油贸易,俄罗斯能否挺过这一劫?
彭博社对俄罗斯是否减产抱有恶意的揣测,却对俄罗斯海上石油出口创纪录的数量表明西方制裁不起作用的事实保持沉默。对试图通过制裁俄罗斯石油贸易来打压俄罗斯经济的西方国家来说,这是绝对的失败。欧盟现在正试图用增加制裁规则的方式来弥补漏洞。在第 11 套制裁中,欧盟希望禁止涉嫌规避对俄罗斯石油制裁的船只进入其港口。
这一打击很可能是针对拥有或经营运载俄罗斯石油的船只的希腊和西班牙公司。据尤什科夫介绍,外界消息称俄罗斯石油仍然运往西班牙和希腊。事实上,它不会进入欧盟国家的港口。小型穿梭船将俄罗斯石油从新罗西斯克运送到地中海,并在希腊水域将这些石油转运到阿芙拉型大型油轮上,然后将其运送给买方——主要是亚洲国家。希腊是油轮运输和维护此类船只的最大参与者之一。尤什科夫认为,如果欧盟堵住这个漏洞,那么油轮船主不太可能拒绝继续运输俄罗斯石油,他们只会将希腊的水转运地点从希腊水域改为土耳其或埃及的水域。
“欧盟正试图吓唬这些希腊航运公司,他们的货船甚至无法在欧洲港口加油。我认为这可能会导致俄罗斯石油运输业务的利润率下降,但油轮所有者不会放弃这项业务。当他们进入这个行业并决定携带受制裁的俄罗斯石油时,他们已经非常了解自己可能承担的风险。”NESF 的专家说。
事实上,油轮船队分为两个阵营:运输国际石油的阵营和运输俄罗斯、委内瑞拉和伊朗石油的阵营。出售受制裁的石油是油轮船东赚取更多收入的机会,因为在这种情况下,船舶的租约更加昂贵,运输者获得的利润将更多。选择运输受到制裁的石油,通常是新公司进入这个竞争激烈的业务的一种方式。
俄罗斯石油出口的增长表明,对俄罗斯石油的禁运和限价都没有奏效。禁止载有俄罗斯石油的油轮进入欧洲港口的禁令导致俄罗斯在印度、中国、巴基斯坦、土耳其甚至非洲找到了新的买家。通过创建影子油轮船队来规避以高于 60 美元上限的价格运输俄罗斯石油的禁令。根据各种估计,已经十多亿美元被用于购买专门运输俄罗斯石油的油轮。
俄罗斯公司以牺牲保险为代价再次规避了此类运输保险禁令,并且在购买俄罗斯石油的国家可能会出现保险公司。例如,在土耳其、印度和中国。制裁改变了市场、商业、出口目的地,并为新参与者进入这个市场的每一个领域打开了一扇机会之窗。“与我们合作的人都可以进入这一保险领域并开始赚钱。因为几十年来,油轮船主已经向欧洲保险公司以及欧洲承运人支付了数千亿美元的保险费。现在这些企业正在彻底重建,“消息人士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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